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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我一起学《茶经》(9~3)

火凤凰

:人是环境的产物,人活在世上,除了要有衣食住行的基本需求以外,也需要朋友及书籍相伴。而陆羽的一生,对他影响与成就最大的原因除了自己的才华外,还受许多高僧、名士的影响,才有了他在茶学上的伟大成就!

:第一章茶圣陆羽与《茶经》

第二节陆羽余杭著《茶经》

陆羽(—),字鸿渐,一名疾,季疵,号竟陵子、桑苎翁、东冈子,唐复州竟陵(今湖北天门)人。陆羽为诗人、画家、史地学家、方志专家。他一生嗜茶,精于茶道,他最大的贡献莫过于在杭州余杭双溪著成世界第一部茶叶专著——《茶经》,闻名于世,对中国茶业和世界茶业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,被誉为“茶仙”,奉为“茶圣”,祀为“茶神”。

茶圣陆羽在余杭双溪著《茶经》,历代《余杭县志》和其他一些古籍记载得非常清楚。杭州的一些古代名人,上至宋代杭州太守苏东坡,明洪武进士夏止善,下至民国余杭学者孙绍祖,都把茶圣陆羽在余杭著《茶经》写入他们的诗作。茶圣陆羽在余杭双溪著《茶经》本来是十分明白的事,但因为中国近代的战乱频仍,运动不断,大批古籍散佚,资料不全,以致茶圣陆羽在何时何地著的《茶经》在一段时间竟成疑点。近年,随着中国茶文化研究的此起彼涌,许多宋、元、明、清古籍和民国书籍重新面世,获得更有说服力的资料。茶圣陆羽在余杭苎山写《茶经》一卷和在余杭双溪陆羽泉著成《茶经》三卷已成不争事实,已为中外茶人之共识。

一、古籍对陆羽余杭著《茶经》的记载

(三)古籍对陆羽隐居余杭“高僧、名士、山寺”的记载

人是生活在社会环境中的,著书立说不但需衣、食、住、行,也需要朋友交往和书籍参考。不管是隐居,闭门读书,还是阖门著书。《唐才子传·陆文学自传》在讲陆羽“上元初,结庐于苕溪之湄,闭关读书”之后,有一段话:“不杂非类,名僧高士,谈宴永日,常扁舟往来山寺......”那么山寺又指什么?陆羽在余杭隐居期间交往的名僧是谁?高士又是哪些人?这也是需要考证清楚的。

名僧唐余杭宜丰寺灵一大师图1.2.27是《钦定四库全书·宋高僧传·唐余杭宜丰寺灵一传》。灵一,广陵(今扬州人)。“一家富货殖,既而削发。”(《龙兴寺志》)“九岁入决梵园”(禅寺)。宝应元年()冬十月十六日,寂灭于杭州龙兴寺,春秋三十五,凡满十五。......味应真之德行,故刻石于武林山东峰之阳也。灵一只活了35岁,可谓英年早逝,而和尚则做了15年,资格不算浅。

《唐余杭宜丰寺灵一传》有这么一段话,对本书至关重要。

......初舍于会稽山南悬溜寺......或游庆云寺,复居余杭宜丰寺。寺邻生丹山,门对佳境,冏然独往。暴风偃山,正智不动。巨浪沃日,浮囊不飘。于是,著《法性论》,以究真谛,此一之了语也。每禅诵之隙,辄赋诗歌事。思入无间,兴含飞动。潘、阮之遗韵,江、谢之阙文,必能缀之,无愧古人。循循善诱,门弟子受教,若良田之纳膏雨焉。一迹不入族之门。与天台道士潘志清、襄阳朱放、南阳张继、安定皇甫曾、范阳张南史、吴郡陆迅、东海徐嶷、景陵陆鸿渐为尘外之友,讲德味道,朗咏终日......

灵一大师曾任杭州龙兴寺住持,载入唐代高僧史册。高僧灵一周游两浙,初舍于绍兴会稽山南悬溜寺,又游于庆云寺,复居余杭宜丰寺。余杭宜丰寺旁邻生丹山(一说青山),灵一高山修行,暴风袭来,犹如巨浪吞日,灵一正襟危坐,面对佳境以岭松涧石为梵宇。

天柱观是汉代肇建的余杭洞霄宫道观,灵一曾宿此处,产留《宿天柱观》诗,曰:

石室初投宿,仙翁喜暂容。花源隔水见,洞府过山逢。泉涌阶前地,云生户外峰。中宵自入定,非是欲降龙。

灵一笔下的天柱观,花源、洞府、泉涌、云生,犹如世外桃源,想必宜丰寺也是如此景色,方赢来陆羽等一班尘外之友的常聚。灵一能投宿天柱观,说明宜丰寺也就在洞霄宫附近地域。

还有《雨后欲寻天目山问元骆二公溪路》:

昨夜云生天井东,春山一雨一回风。

林花并逐溪流下,欲上龙池通不通。

这首诗,一是说明宜丰寺离天目山不远,也描绘了灵一当住持宜丰寺是云生之处,山雨之下,林间花瓣逐溪而流的景色。

灵一喜云游,《再还宜丰寺》,记述了他的久游方归:

再寻招隐地,重会息心期。

樵客问归日,山僧记别时。

野云阴远甸,秋雨涨前陂。

勿谓探形胜,吾今不好奇。

灵一一心修禅,著成《法性论》以探究佛禅之真谛。每当修禅诵经间隙,赋吟诗歌,领悟无我,兴含飞动,无愧古人。对受教弟子循循善诱,就像膏雨滋润良田。很少涉入族姓之门,却与天台道士潘志清、襄阳朱放、南阳张继、安定皇甫曾、范阳张南史、吴郡陆迅、东海徐嶷、景陵陆鸿渐成为看破红尘的好友。讲求道德,朗诵诗歌终日。

清《龙兴寺志》载《宜丰灵一禅师传》与《宋高僧传·唐余杭宜丰寺灵一传》,大致相同。

《全唐诗》有灵一诗一卷,共41首另一句。其中有不少灵一诗作,为我们揭示了唐代余杭宜丰寺和周边的环境,以及灵一与一班尘外之友的交往情景。

灵一《宜丰新泉》,描绘了宜丰寺新涌出的泉水:

泉源新涌出,洞彻映纤云。稍落芙蓉沼,初淹苔藓文。素将空意合,净与众流分。每到清宵月,泠泠梦里闻。

宜丰寺应坐落在余杭西南植被良好,涵养水流的崇山峻岭之中。雨水滋润,清泉新涌。

《宋高僧传》以“余杭宜丰寺”冠在“灵一”之前,说明余杭宜丰寺是灵一一生中最重要的居所。但却经常外出云游,所以樵夫问他外出多少日子才回来的,他回答只记得和樵夫离别之时。走遍宜丰寺周围的径山、天目山,种种奇峰形胜,已不好奇。

《於潜道中呈元八处士》和其他一些诗作描绘了灵一于临安、於潜探奇问胜天目山路。

苕水滩行浅,潜州路渐深。

参差远岫色,迢递野人心。

冻涧冰难释,秋山日易阴。

不知天目下,何处是云林。

其时,灵一上天目山是沿苕溪而上,再步步登高的。天目山高云深,物候更冷。这首诗题为《於潜道中呈元八处士》,潘志清、朱放、张继、皇甫曾、张南史、陆迅、徐嶷、陆羽刚好是《唐余杭宜丰寺灵一传》除了灵一大师后的第八人。云游之人,领略天目山大好风光之时,还怀念着他的尘外八友。

灵一的诗作中也有禅茶的情景,《与元居士青山潭饮茶》:

野泉烟火白云间,坐饮香茶爱此山。

岩下维舟不忍去,青溪流水暮潺潺。

《宋高僧传》称宜丰寺“寺邻生丹山”,而《龙兴祥符戒坛寺志》则记为“寺邻青山”,青山者,邻近临安地。这首诗描绘了青山旁宜丰寺中,灵一与元居士饮茶场景。

这首诗既写高僧居士饮茶,也描绘了宜丰寺的环境,“野泉白云间”,山至高也;“坐饮香茶”,山高佳茶也;“岩下维舟”,寺院下、苕溪边,扁舟是主要交通工具,与《陆文学自传》中“常扁舟往来山寺”用词精准的七个字,环境非常吻合。细读灵一《与元居士青山潭饮茶》,似乎就是为灵一宜丰寺定身打造的。《妙乐观》诗中则有:“瀑布西行过石桥,黄精采根还采苗。忽见一人擎茶碗,松花昨夜风吹满。”春雨下,瀑布生,也到了春茶应市时。擎茶碗,待贵客也。

《将出宜丰寺留题山房》,灵一吟道:

池上莲荷不自开,山中流水偶然来

若言聚散定由我,未是回时那得回。

这首诗是《全唐诗》灵一卷中较后一首,灵一经常云游,不是每次外出都写诗,因为即将要出远门,所以留下这首诗。这首诗可以解读之处颇多,一是余杭宜丰寺尘外之友的聚会首脑人物是灵一。故有“若言聚散定由我”之句,而“未是回时那得回”,说明此行是出远门,办一定的大事,不是自己说回就能回来见诸友的。二是按时间推算,这首诗应是灵一去杭州龙兴寺前写的。其时,刘展之反已平,天下太平,灵一方去杭州。陆羽写就“茶经”,也成了名,杭州、湖州是陆羽常去之地,后又应代宗之诏去了长安。因此,这首诗的写作时间应是刘展之反的次年,即年。再次年的年,灵一寂灭于杭州龙兴寺。

清嘉庆《余杭县志》载有灵一《宜丰新泉》诗作,但没有进一步考证,列出“宜丰寺”条目。

宣统《杭州府志·余杭县·寺观》有“宜丰寺”条目:

唐僧灵一所居,今不知其处。并附灵一《宜丰新泉》诗。

《唐余杭宜丰寺灵一传》对宜丰寺的去处,有“寺邻生丹山”之句,宣统《杭州府志·山水·余杭县》有“丹山”条目:

在黄山外,极高,广绵亘十余里,杨村在其下,后有响水石,溪流至此辄逢逢有声(《大涤洞天记》)。

黄山在余杭县西南二十五里。按《杭州府志》的记述方位、高度、溪水,与《宋高僧传》和灵一诗作中,对宜丰寺环境的描绘,非常吻合。此丹山应该即是唐代宜丰寺所在之“生丹山”之记述。

《万历钱塘县志·纪胜·山水》载徐懋升《泛溪诗》,曰:

溪上全无暑,烦襟向此销。

水客清蕙带,星影动兰桡。

绿树移残月,黄山出古窑。

谁知竟陵子,击木起长谣。

明代徐懋升《泛溪诗》之溪,应是苕溪。此苕溪,应是余杭苕溪。诗中的“黄山”,也就是丹山余杭宜丰寺前的那一座山。“竟陵子”,即陆羽。“谁知竟陵子,击木起长谣”,是《陆文学自传》中陆羽隐居余杭。“诵佛经、吟古诗、杖击林木、手弄流水”思考如何撰写《茶经》进入状态的缩影。

:只有   

人生如茶,静心以对。对错无辜,缘由因果。认得清,放下是聪明。看不透,一场梦无痕。应观法界性,一切惟心造。你来世界,请安住世界。

我愿以清茶之心观照世界,删繁就简,活出生命的本色。 

火凤凰摘录并随笔于年7月3日星期日上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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